。
但是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按照儒家的说法,恩威在祀在戎,也就是礼乐是教化、仪礼,而征伐是戎事、是征战;在法家的恩威之中,则是庆赏威罚,畏诛罚而利庆赏。
只靠教化,又无法解决当下族党横行,宣府、大同实质性藩镇的问题,这么解释威福之柄,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居正为何要读《韩非子》?
他是个循吏,他懂变通,有用他都读,他不仅读《韩非子》,还读《墨子》。
张居正不再深究,开始处置国事,在一本本的奏疏上贴上浮票,他其实自己都没发觉,离经叛道这种事,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小皇帝在习武的时候,兵科给事中李乐到吏部领了阅视侍郎的印信,而后到会同馆驿配驿,打算次日就出发,顺着驿路前往大同巡检边方,阅视长城鼎建。
李乐刚办完了事,回到家中的时候,在门前,看到一個等候多时的人,这人是全晋会馆跑堂的,手里拿着一封请帖,看到了李乐回家,笑着说道:“李事中,我家先生有请。”
“你家先生是?”李乐眉头紧蹙的拿过了请帖,面色剧变。
而那个跑腿的只是作了个揖,没有回答,转身离去,来自全晋会馆的跑堂,他家的先生自然是全晋会馆的主人,张四维。
全晋会馆的主人还是杨博,但是杨博已经将家私收拾停当,等待京师考成法运行得当后,就离去,所以全晋会馆已经实质性的换了主人。
李乐之所以面色巨变,是因为在这个请帖中,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夹着两小撮儿头发,一撮银白,一撮柔顺,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浓厚了。
李乐回到家中,检查了儿子总角上新断了些头发,已经清楚的知道,请帖那撮柔顺的头发,是他在京师孩子的头发。
而那撮银白,就应该是是他老家母亲的头发了。
李乐的夫人刘氏疑惑的问道:“官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