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匆匆的跳了出来,三番五次的要把手伸进这宫里来,是不是各亲其亲?眼下大明朋党勾结,彼此攻讦,是不是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
“天下变成这番模样,你们把罪责都推到我们宦官的头上;现在,王大臣刺王杀驾答案,你们还是把罪责推到我们宦官的头上。”
“是高拱勾结陈洪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却对咱家指指点点,纠缠不休。”
“到底是谁在顾左右而言他!”
“你!”葛守礼指着冯保,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冯保这番话,逻辑严密,是用他的话堵了他的嘴。
冯保懒洋洋的说道:“你们但凡是对陛下、对太后有那么一些恭顺之心,哪怕是你们对你们读的那些四书五经,对孔夫子有那么一丝恭顺之心,还能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孔夫子教你们犯上作乱,教你们刺王杀驾了?!”
他忽然面色一变,极其凶狠的说道:“葛守礼,你再指咱家一手指头,明天就把你那根手指头给剁了!你是个读书人!孔夫子就教你如此以礼待人了吗!”
“简直是,有辱斯文!”
一个宦官痛骂进士、言官头子有辱斯文。
杨博拉了拉葛守礼,示意葛守礼不要再跟冯保辩了,葛守礼骂不过冯保的,这都几个月了,葛守礼哪次在冯保手下讨到好处了?
张居正面色严肃看了冯保一眼,科道言官,连张居正有时候都头疼不已,唯独这冯保,逮着骂起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就跟他磕头一样的丝滑。
冯保就是干这个的。
成化年间,内帑太监林绣,专门写了一本《气人经》,专门教怎么气人,这气人经里有很多种气人的法子,最上乘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显然,冯保深谙此道,掌握的炉火纯青。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发笑之人。
正是被科道言官刚刚弹劾的兵部尚书谭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