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多言,眼下这张宏得了势,再待下去,不过是羞辱罢了。
“送老祖宗。”张宏见好就收,没有再追问下去,陛下的命令是清宫,他已经狐假虎威踩了冯保一下,足够了。
这也是趁着冯保做错了事儿能这么踩一下,要是冯保没出差错,给张宏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春昼自阴阴,云容薄更深。
这春天的早上大多数是阴沉的,云薄而深远,朱翊钧五更天就打着哈欠起了床,张宏已经办完了差回到了乾清宫寝殿外,听到了房内动静,张宏才走进了乾清宫内,打开了门,示意两个等在门口宫婢,进去伺候陛下更衣盥洗。
“朕自己来。”朱翊钧坐定,让宫婢莫要近前,而是自己换了燕弁冠服。
燕弁冠服,这是万历皇帝的爷爷嘉靖皇帝,在大礼议的斗争中,搞得皇帝常服,就是嘉靖皇帝念叨的常服不过四套的那个常服。
冠前装饰五彩玉云,象征五行,冠后列四山,象征四方。
衣身为玄色,领、袖、衣襟等处用青色缘边,前胸绘蟠龙圆补,后背绣双龙方补,前一后二,寓意三才。
这衣服造价可一点都不便宜,就那三条龙的金线,和绣的工艺,那是钱买不到的东西,衣服穿起来并不麻烦,朱翊钧有手有脚,不想人离他太近。
冕服那东西,太繁琐了,他自己穿不起来,得宫人们伺候。
张宏恭敬的跪在地上,看到陛下换好了衣服,盥洗结束,将手中的信牌举过了头顶,朗声说道:“臣办完了差,还请陛下收回信牌。”
“嗯。”朱翊钧走到了张宏面前,将信牌拿起挂在了腰间,才开口问道:“起来说话,以后有事说事,也不用一直跪着,那冯保可曾找你麻烦?”
张宏站起身来,俯首说道:“冯大珰知道清宫,来看过一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臣,一定好生伺候陛下,不得偷懒。”
“哦,没说什么。”朱翊钧继续问道:“这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