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谁都懂,可做起来,却很难。
蒋超情绪很低落,一哭,胸口就传来阵阵剧痛,腹部好像有“绞肉机”在绞肉一般的疼。
祖传老中医只能治伤,却也治不了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兔崽子,给我好好养伤!朱星,我今天就不说你!你们两个趁着养伤,给老子好好反省一下!
军部还有事,我先走了。”蒋清风从他手里一把夺走照片,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低吼道:“你若再哭哭啼啼的话,就不要想着休假去云省的事了。”
说罢,转身走了。
“……”蒋超一把抹干眼泪,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难受得要命。
“唉!”
朱星心里也不好过,同样看着床头,盯着天花板出神。
经历了这么多,谁的心都是鲜血淋漓的。
片刻,二人又神经质地扭头看向彼此。
窗外,一群和平鸽成v字型,展翅从蔚蓝的天空欢快地掠过,悦耳的哨声,被拉得老长老长……
正午时分的窗外,阳光正好!
蒋超的内心,突然有一阵短暂的宁静和安慰。
朱星顺手抓起一个枕头砸向蒋超,学着蒋清风的口气怒骂道:“给老子憋回去!再哭你就别想去云省了!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整天还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丢不丢人?”
“……找死啊你,被听墙角你就完了。”
蒋超抬手,把他丢过来的枕头给挡了回去。
然后抓起背后的枕头,也扔了过去。
这一扔不得了,原本他以为只是个枕头。
其实本来就是个枕头。
只不过,这一扔,居然从里面甩出一叠厚厚的,刷刷作响的百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