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部片子的主创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成熟,这样的人和他的作品参加国外的影展……要是横生出什么枝节,对咱们国内影视产业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面对成楷这番说辞,电话那头的王新田突然没了音。
几秒过后,那头才终于传来了王新田的笑声。
“哈哈……成导今年七十一了吧?古稀之年啦,还在为国内的电影行业费心劳力,着实让我这个公仆惭愧啊。”
听到电话那头王新田答非所求,成楷眉头一皱。
“那王局,这件事……”
“成导啊,七十一了,该歇歇啦。这部片子我们刚开完研讨会,局里还是很看好的。近些年像这种不含任何政治表达,艺术水准也还不错的片子不太多,所以对于这部片子参展,局领导们很乐观啊……
哈哈,对了。正好您打电话过来,要不然我还想挑个时间给您打个电话聊聊呢,咱们下一届的电影协会可能会有一些变动,特别是委员会这一块。但是不管怎么变动,成导可不能看热闹,得继续发挥余热啊……”
轰!
听着电话那头王新田每一个字都带着笑意,却偏偏让人感觉到背后发凉的客气话,读懂了对方潜台词的成楷整个人就僵在了沙发上。
在电话那头王新田的客套声中,他觉得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塌了下去!
默默地他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了一个自己近些年都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自己终归是被滚滚前行的时代,淘汰了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
后浪……
哔哔哔。
就在成楷感怀之际,房门传来了一阵解锁的电子音。
片刻之后,一个脚步有些虚浮身影,拖拖拉拉的开门而入。
看到一夜未归,身上散发着浓郁脂粉味的儿子成飞羽,成楷又是一阵恍惚。
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