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要开法坛为你拨付兵马,
你就穿这般衣裳,在法坛上不体面,亦不合体统——见鬼神怎能不沐浴、焚香、更衣?”赤龙真人不再看苏午,把板车推往破庙外,头也不抬地同苏午说道:“我话放在这,你若实在不愿穿这身衣裳,那就把它丢进火里烧成灰罢!”
他都已经如此说了,
苏午若真把这身为‘幽州闾山’掌教真人定制的道袍丢进火里,
只怕赤龙真人要当场与苏午在这间破庙里殴斗一场。
叹了口气,苏午不相信赤龙真人不明白这身衣裳代表了什么,但对方执意如此,他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当即脱下了身上确已烘干的粗布衣裳、破破烂烂的里衣,从里到外换上了包袱里的崭新道袍。
将身上脱下的粗布衣裳搭在火堆边架起的树枝上,苏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自己是闽江闾山某个道坛下的弟子,缘何身上未着道袍,反而是穿着一身农家子常穿的粗布衣裳?
是那道坛弟子本就是这般普通装束?
还是……
其实赤龙真人也猜错了‘原身’来历?
原身并非出自某个被‘虺乌道坛’灭门的闽江闾山道门道坛之下?
那原身究竟来自于何处?
一个个问题接连闪出苏午的脑海。
门外的赤龙真人喝了声:“柳灵郎,搭法坛。”
但见一阵阴风席卷,
板车就立地被重组成一座桌台,
桌台上对烛燃起,画轴撑起,种种法器排布罗列。
赤龙真人转身来看庙里的苏午。
苏午收束了念头,迈步走出破庙。
他一身紫衣道袍,衣裳处处都绣画着繁复而缭乱的花纹,太极八卦图居于胸腹中央。
这样花纹繁复的衣裳,一般人穿在身上,便会显得身形粗短,犹如水缸,而苏午身量高大英挺,这身衣服又好似量身定做一般,被他穿在身上,该撑展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