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封死了退路。
前方只有默然耸立的「罗生门」。
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攻击任一个厉诡,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来更不可测的变故。
安纲「认知偏移」的状态已深,
但身侧这个女子暂时还是正常的。
她身后站着的樵夫,在以匕首抵挡住苏午的大红莲胎藏后,就退回了女子身后三步外的位置,继续站立着。
「樵夫」藏在腰间的匕首滴落鲜血,
在他脚下形成血泊,
那滩黑血逐渐扩大,或许会在不久后,就将女子包容到血泊中。
到了那时,这个女人的认知亦将会产生偏移。
苏午抬眼看向自己的正前方——罗生门耸立之地。
这座高耸又阴森,看起来极不安全,行将倒塌的城门楼被鬼火簇拥着,城门楼内,一座房屋耸立在黑暗里。
房屋里隐约亮起火光,
好似还有几个人的身影。
他正试图看清那几个人的身影时,
身畔的安纲开口了:「我记不得了,我记不得井上家是什么地方,记不得烛()照君是从哪里来的了,但我还勉强记得——我们曾是一同锤炼刀剑的工匠。
我们合力铸造出了我此生中最完美的刀剑……」
说起这些的时候,安纲神色舒缓。
方才苏午的言语就像钉子一样,楔进了他的心底,
苏午言语中蕴藏的力量,非是美妇厉诡的般若鬼面能在短时间内拔除干净的。
这种力量持续发挥作用,拉扯回了安纲的一些正确认知。
贴在他背后的美妇悄然远离。
安纲皱紧了眉头,接着喃喃低语道:「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却记不清了……我穿过了太多的地方,
好似走过了一扇扇重复的门……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安纲看着苏午的目光,带着一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