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师妹。
他浑身颤抖,
心中痛极又恨——厉诡,该死的厉诡!
怎能如此作践自己的师妹?!
师父肩膀颤抖着,按住了身畔的狗剩与秀秀,低沉着嗓音嘱咐着:“莫要回头看,这只厉诡擅长在人背后突然唤其姓名,
只要其人回头,
就会被它叫走心魂儿,成为行尸走肉!
它也是织锦山厉诡的一部分!”
李岳山按住了两个弟子,阻止他们回头,自己却在数次调整呼吸过后,缓缓转回了头。
好些年未曾见过了,
自己都老了,
师妹还是从前的模样吗?
应该还会是从前的模样罢……
心里转动着些不着四六的念头,师父回过身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了‘师妹’。
‘师妹’穿着庙殿里的神像常披的袍子,
那袍子因为许久无人更换,
已经遍布尘灰,破了好几个窟窿。
窟窿里,隐约可见师妹依旧光洁如新的藕荷色衣裙。
她修长的脖颈上有一道不可忽视的裂缝,那道裂缝将她的首级与脖颈完全分离了——此时头颅只是端正安放在了脖颈上,未有真正与脖颈相连。
师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与师父每天入睡后,在梦里看到的师妹的笑容一模一样。
她的样子果然没有变化,
和许多年前一模一样。
就连师父、师娘、师弟的面貌都没有丝毫变化——他们的脑袋接在师妹的肩膀、后颈上,簇拥着中央师妹的头颅,都含笑看着李岳山。
李岳山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苍老的面孔上却有着与年轻人初见心上人时的畏怯又渴望的笑容,
他抚摸着自己斑白的鬓发,眼睛定定地看着师妹,
师妹的面孔开始腐败,
师父师娘、师弟的面容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