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法脉有别,互相设防,他怎么会愿意和咱们回织锦山的?”李岳山狐疑地看着苏午,“不会是你和他暗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罢?”
苏午摇了摇头。
其实,在这件事上,
他对师父有所隐瞒。
此前,他与老道商议了一番,确实达成了一个协议。
便是老道和灶班子同去织锦山,帮着关押那边的厉诡,而后,苏午会和老道回一趟茅山巫,帮助老道解决茅山巫的一些‘难题’。
去茅山巫都是后话了,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帮师父将织锦山的事情解决了,
让他能够安心。
“那老道若是想拐骗我的弟子,
却是万万不能的!”李岳山哼声道。
“师父可是同意了?
带我们同回织锦山?”苏午问道。
师父瞥了大弟子一眼,
悻悻道:“老汉不同意,便要被你囚禁在这屋子里,出不得门去,
除了同意你,还有甚么办法?!”
“……师父,说囚禁便太严重了。
弟子已经查过,
从咱们这里回到织锦山,约莫半个月的路程。
师父还是先在这里养几日身体,待到身子骨好些了,能承受路上颠簸了,再启程也不算晚。”苏午说道。
李岳山撇了撇嘴:“你现下是掌灶人,便都由着你安排罢,
我们这些做师父的,哪能管得住您这样的掌灶老爷?”
“……”
如此,
在苏午的‘威逼利诱’下,师父终于同意带一众灶班弟子回转织锦山。
他们继续在崔家大宅里住了下来,
本以为今日就要分别的想娣母子,见阴喜脉灶班还要在此地盘桓数日,亦是甚为高兴,大彘早在吃羊肉汤的时候,便将离别的悲伤抛诸脑后了。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这般,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