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
朝鬼手上的绣画伸出手:“郎君呀——”
一声呼唤!
引得鬼手上的绣画骤然颤抖起来,
丛丛肉芽在那绣画的间隙中弥生,肉芽交织成肌肉,肌肉生出纹理,纹理之上覆盖皮膜!
不过转眼间,
那绣画就变成了一个一半被粘稠黑液淹没的人!
那人就是‘庄稼汉!’
‘他’张开眼皮,
眼皮下的眼眶里,却没有眼珠生成,只有翻滚冒泡的黑液!
“啊——”
‘他’张开嘴,
嘴里却没有牙齿,
依旧是翻腾不休的黑液!
‘他’向着彼端呼唤过一声后,就静默站立的鬼匠伸出手,
可他的手只有一张皮,
伸出手掌,就又软塌塌地陷入黑液里!
“郎君呀!”
鬼匠见对面的庄稼汉迟迟没有反应,
便伸长了脖子——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把脖子拉长,一根根或黑或金或白色丝线缠绕着它的头颅,把它的脖颈拉长至数十丈,
朝着庄稼汉这边伸了过来。
这时,
苏午目光闪动。
他操纵鬼手填入庄稼汉的那张人皮中,
犹如操作皮影戏那般,使得这张人皮立了起来!
之后,
指挥着这张人皮跳上了那红线之网,
迈步走向伸头过来的鬼匠!
李岳山看到大弟子这番动作,一颗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儿里去——奈何这庄稼汉未有真正复苏,接下来会发生甚么,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此下见弟子这般操作,
也只能听之任之!
老道坐在旁边,
沉默了下来。
若其感应到危险,此时必定有所反应,
但老道士只是默默坐在那里,
说明苏午的操作虽不能说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