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黑咕隆咚的一片,
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次可以平安从这边过去了……
狗剩心里转着念头,
更放松了些。
他抬头去看身边哥哥的脸色,
却发现对方神色凝重,
不时侧目去看那黑漆漆的大空场。
狗剩也转回头去看,没发现有什么诡异的情景出现,
——那边什么也没有呀,
小童子心里落下一个念头,
黑漆漆的空场里,骤地传出一声敲击铜锣的声音!
“呛!”
两条惨白的白绫忽然自空场的边缘垂下,
白绫上连接着摇曳如云的布幔,
一座同样苍白色的戏台从空场中升起了,
戏台中间,
一身素服的女子摇曳衣袖,
‘她’面庞清晰,
但难以让人记住‘她’的样貌,
嘴唇不动,
声音就从她身上发了出来,
带着强烈的悲恸!
让小童子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楼台一别成永诀,
人世无缘同到老,
原以为,天从人愿成佳偶,
谁知晓,姻缘簿上名不标,
实指望,你挽月老来做媒,
谁知晓,喜鹊未报乌鸦叫,
实指望,笙管笛箫来迎娶,
谁知晓,未到银河断鹊桥,
实指望,大红花轿到你家,
谁知晓,白衣素服来节孝……”
戏腔从那女子口中徐徐吐出,
高台上云烟聚散,
一座坟包在台上耸立起。
白衣素服的女子,声音骤然转至高亢:“梁兄啊——”
“不见梁兄见坟台!
呼天唤地唤不回!
英台立志难更改!
我岂能嫁与马文才!”
“梁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