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
苏午倒没什么感觉,
相比之下,他反而觉得昨夜那种坟丘都作房室,被老树枯藤围绕的情景更阴森些,
是以,
当下他一边出声令小男孩稳住心神,
趁这时候教会对方应对之法,
一边不断撒出铺路米,
嘴里脏话与安慰的言辞无缝切换着,
带着小男孩从馒头山顶跑到了山脚下。
过去了这一关。
“可都记住了?
就像师父说的,遇见了诡,不要害怕,
你害怕诡,诡便要欺负你。
相反,
若能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总能找到制住诡的方法!”苏午对未来的师弟谆谆教诲。
小男孩连连点头,
先前那番刺激,倒是让他把苏午的话听到了心里去。
“我、我记住了!”
“哥哥胆子大,不害怕它们,还骂它们,
于是它们反过来就害怕哥哥了,
哥哥又朝它们扔米粒,正好就制住了它们!”小男孩总结着先前的见闻。
苏午哑然失笑。
真正的诡可是没有‘害怕’这种情绪的,
甚至根本没有情绪。
不过小男孩这样理解,
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你这样想便是对的。
只是胆子大,反而会在诡手下死得更快,
可若是胆大又心细,
面对诡还能逃跑活命,也并非困难事。”苏午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