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换了身衣裳。
此时年轻道士已搬了张小方桌到院里,摆好板凳。
把一盆饭并两条咸鱼、一盘杂菜、一个西红柿蛋汤端上了桌。
他先给师父盛好盆中心稍软些的白饭,自己舀了一碗锅巴,与师父相对而坐,夹了一筷子杂菜伴着白饭塞进嘴里。
老道士同样夹了一筷子杂菜,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和徒弟都很有默契地不碰那两条咸鱼。
给徒弟舀了半碗汤,老道士问道:“云清啊,今天有人来观里上香吗?”
“有啊!”名为‘谢云清’的道士不假思索地应声,“有人说自己晚上老做噩梦,觉得自家有脏东西。
这不是迷信嘛!
我劝他去医院精神科看看,他偏来这里求我卖他几件道观里的法器,我拗不过他,就把你一直没用过的那件帝钟借他了。
和他说好的,等他用完了再送回来。”
老道士夹菜的手哆嗦了一下。
抬眼看着徒弟:“你把我那件帝钟就这么给别人了?!”
“对啊。”谢云清不明所以,扒饭扒得飞快,含糊道,“有什么问题吗?”
“嘶——”
老道士好悬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眼前有些发黑,语气却放得极舒缓:“没什么,没什么。
别人既然有需要,借给人用一用也没什么……”
“放心啦,那人看着不像借了不还的人。”谢云清笑呵呵道,“他和师父你在一个群里呢,都是钓鱼爱好者!”
听到徒弟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老道士的心里好受了些。
又听徒弟继续道:“那人挺幽默的,和我一个道士说咱们这道观风水不好,阴森森的,让我们下山住一段时间。”
“那确实挺幽默的,哈哈哈……”老道士笑出了声,强咽下嗓子眼里的汤,涨红着脸向徒弟问道,“那人叫什么,你有印象吗?”
“记得!”
“名字挺好记,叫苏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