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你的嘴巴!但凡我听到一丝儿风言风语,我要你舌头!」
伙计哆哆嗦嗦点头。
钟大娘低声问显金,「要不去擦一把脸?」
显金摇摇头,单手利索将外衫穿好,动了动嘴,舌尖上的伤口被牵扯到,又是一嘴的血腥味。
显金和着唾沫吐到青砖地上,双目猩红,「去后罩房!」
显金走得飞快,钟大娘跟在她身后,只觉自家贺掌柜此时怕是有两米高,通身的肃杀之气,像要去杀人!
钟大娘加快步子跟上,随手招来个小子,低声嘱咐,「去!到灶上把火烧上!烧两锅水!」
他们家贺掌柜杀了人,不累呀?不得好好洗个澡呀?
钟大娘疾步跟上。
后罩房如今清清静静的,八丈宣成功做出,显金给伙计们都放了五天假,有些家不在宣城的就交了条子回家看看,有些伙计三三两两约着进城吃酒,也有的家就在宣城,也递了条子,要回家睡觉回血,如今剩在后罩房的伙计,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
故而,当显金「砰」地一脚踹开陈三郎后罩房木板时,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响亮,将罩房后的鸟雀都惊醒了。
后罩房很暗,但显金知道陈三郎没有走。
显金准确无误地冲到陈三郎的床边,提了把油灯,单手猛地掀开了陈三郎床上的被褥!
「啊——」陈三郎的声音尖厉得快把刚醒的鸟雀逼疯。
显金高高举起油灯,半晌没回过神——嗷!她的眼睛!她纯洁的眼睛脏了!烂了!流脓了!
被褥下方,陈三郎与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睡在一起!
两个人都穿着清凉的褂子和夸张的短裤。
显金愣神之际,钟大娘迅速反应,撩起袖子一把将黝黑的汉子拽下床来,麻利地扯了床上的幔帐带子团成一团塞进汉子的嘴里,再扔了件床上凌乱散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