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写个公式,再十分自然地拿粉笔画个下划线,「这题太简单了,我就点到为止了啊」。
啊啊啊!
点到为止只对尖子生有用,对她这种徒有美貌的学术花瓶没用啊!
显金想了想,从怀里将那只红蓝宝匕首拿了出来,大拇指指腹将刀鞘向上一顶,露出刀柄处那只寒光四射、栩栩如生的仙鹤。
乔放之看清物件后,眉目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显金。
「师父,京师的大人物...喜欢仙鹤的,是百安大长公主吧?」显金目光灼灼,挺直脊背轻声发问。
乔放之张了张嘴,看看显金,再看看那只匕首,再看看显金——平平无奇的探花郎,脑子莫名短路: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交集?
显金弯唇笑了笑。
乔师这个反应,说明自己猜对了。
窗棂外,暮色乌压压地盖住世间万物,绩溪作坊有点远,回去要留大半个时辰打底。
乔放之还想追问匕首的来历,显金也一副「点到即止」的装逼做派。
乔放之顿时恨得牙痒:有时候大文豪收下的关门弟子,也有修身养性之用。
显金装逼装到底,反正不说透,拉拉杂杂又说了几句,跟着起身告辞。
乔放之咬着后槽牙点点头,一抬下颌,身边的老叟从内堂捧了一卷厚厚的卷轴。
显金惊恐:导儿幽居养病,还给她出那么多题!?到底是敬业,还是单纯想让她死?
虽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她要做完这么多题,她的苦都能做航母了!
显金扯出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师父,咱是要提高文章水平,但如今是做贡品的关键节点...」
「您这套卷子
要不等乔徽回来,让他温故而知新吧?」
乔放之「啧」一声,「拿着!这是为师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