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自己没太大本事。
这种人吃软不吃硬。
偏偏熊呦呦看上去温婉柔顺,却极有主见和坚持,叫她俯下身段曲意逢迎怕是不能够的——她若愿意曲意逢迎,当初也不至于图过舒服日子嫁给崔衡啊。
「崔大人呢?」显金开口,笑了笑,「他遁地了?还是飞天了?他娘作妖,他不在这家住,他不知道吗?」
最烦隐身男!
熊呦呦抬手再喝了口茶汤,「他娘什么德行,他最清楚,说一个时辰能管用两三天,过了期限故态重萌。」
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犯贱,都是天地真理。
「这回他娘要送我去庄子,他是发了火的,扔了七品县令乌纱帽,转头就回厢房写了封和离书,把他名下的祭田和屋产都划到我名下,说是对我不住,放我归家,从今余生,再不迎娶——把他娘吓得直哆嗦。」熊呦呦表情始终平静,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显金更在意钱,「那庄子的事儿呢?她企图插手,就这么算了?」
熊呦呦弯眉笑,「我把两个庄子的管事权都给她了,自负盈亏,盈利了她愿意上交崔家族内也罢,愿意扣在手上也好都随她,只一样,若是亏了,别来寻我,自己承担。」
一个运转多年的庄子,很难亏损吧?除非——
「自她接手,庄子上的庄头搬了三个屋子的账簿册交给她对,又拿了几十把钥匙和两三个墙的小匣柜,如今三个月...好像已经亏了六十七两了吧?」熊呦呦眉目舒展,「我家的下人不能干,怎么可能盈利嘛,自然是多做多亏,少做少亏,不做则不亏。」
「最后这钱,还是崔衡补上的,甚至另给了我三十三两买珠钗,算是凑个整。」
「之后,我那婆母不想把管家权交给我,我就随她,我要吃什么要买什么,只管知会她,前几日她还在崔衡面前哭诉,‘...既要吃鸡,又要吃蛋,要把鸡窝吃得个断子绝孙,她嫁进来大半年,我们每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