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一直很好,他们装了八百个袋子,不到八日均销售一空,连带着铺子里的生意都好了不老少,昨夜他粗粗算了算,从腊月二十至今腊月二十八,售卖牛皮袋子收入九十六两,铺子卖出刀纸每日光是流水便有二十余两。
八日的收益,快抵上了泾县作坊四、五个月的营收。
收成越好,他越心惊。
原因无他。
木刻版上,集齐五色单的彩头,他们没有啊!
六丈宣,他们早就失传了!
不仅他们,连整个泾县怕都找不到一个人会做!怕都找不到一张在售的六丈宣!
八百个袋子全卖光了,总有凑齐五色单的时候。
到时候人家拿着五色单来兑换,他们给什么?
给人一个灿烂的微笑吗?!
董管事将担忧瑟瑟发抖地说给显金听,“我记得咱们是真把五色单都放进袋子里去的。”
显金淡定点头,“自然放了的,咱们是做生意,又不是诈骗。”
董管事挠挠头,四十岁的人了,本来就秃,这几天焦虑得脑顶毛更少了,“那要是有人来兑换,咱们怎么办啊...”
显金放下合账的算盘,想了想,“目前,不会有来兑换。”
“为何?”董管事问。
显金把算盘倒扣,算出总账,“拿到唯一一张价值八十文的月白色单的人,暂时不会打开袋子。”
等他打开了袋子,过完年,学生们返回山院,她也找到六丈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