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
陈平摇头失笑,倒也没有不相信,因为,天空之中越飞越高的小青鸟,在脑海之中发出啾啾轻鸣之音,传来一种颇为焦虑的情绪。
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非要说陷阱,其实也不是。无论是萧童,还是余寒山和我,全都不是傻子。
混元山下一战,陈将军不但破了姜元同的青木锁龙阵,更是连姜家太爷姜无极一同杀死……”
说到这里,梅羽面色发苦,自嘲笑道:“能斩杀一个大宗师的高手,我等哪来那么大的信心,可以用军阵围杀得了?
如若被你脱身离去,日后刺杀暗袭,谁也挡不住不是。
想来想去,这一战其实很不好打,但偏偏东王公却是怒发冲冠,连下六支金令,令我等立即发兵。
要抢在崔家之前,攻击兴庆府,誓报杀父之仇。
此战必行,此战也必败,因此,我们三人聚在一起,想了一个法子。”
既然已经说开了,事情发展也已成定局,梅羽打开了话匣子,也不隐瞒,把己方的战略和战术一一道来。
“若想让陈将军陷入大军阵中,困死当场,就必须要有让你不能退的理由,兴庆府如今情况特殊,根基不曾稳固,陈将军麾下也是兵微将寡。精锐人马,也只得五六千人,若是能把这只精锐牢牢锁住,就能逼得伱不得不战,也不得不死。”
陈平听着耳边梅羽细细诉说,心灵却已经升腾半空,以小青鸟的视线,看向远方。
右侧幽山转角处,烟尘滚滚,旆旗如林,一支骑兵隐隐浮现,如同黑云般向前奔袭,离着十余里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森然杀气。
这支骑兵粗略估算,约莫有万余人上下,打的旗号是一只神骏非堂的长尾火鸟,为首战将,红衣红甲,红袍红枪。
正是四灵朱雀将萧童。
而在左侧清江回环之处,也有一支伏兵,打明骑号,策马加速,从渔家村落方向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