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头都扣起了地板。

“师弟.忘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澹台望舒的声音细若蚊鸣，甚至让楚陆仁生出了欺负的冲动。

“咳咳！”楚陆仁咳嗽一声，忍住了心里的邪恶冲动，继续道：“师姐.事实上，帝后在你闭关之前，曾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可能有一点大，我觉得你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事情？”

澹台望舒一愣：“什么事？你直说就是，早在我决定来京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所有心理准备了。”

“没有什么能吓到我的。”

“你确定？”

“当然。”

“其实你妈早死了。”

“.？”

“我是说，您的母亲其实并不是帝后。”楚陆仁补充道：“帝后其实是你母亲的妹妹，算是你的小姨。”

这个事实澹台望舒迟早是要面对的。就算楚陆仁不说，等到澹台羲和解决了朝廷的隐患之后，也会主动告诉澹台望舒，如今只是换成了楚陆仁来说。而澹台望舒的反应也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轰隆！”

她一拳砸碎了地面。

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神意念头暴走，没有控制住力量，不过楚陆仁也早有准备。

山河社稷图微微一震。

刚刚被震碎的地面迅速恢复了原状。

不过地面可以恢复，澹台望舒的情绪却不可能再恢复了。此时的她脸上才终于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说什么？”

重复的疑问，并不是因为没有听清，而是为了否定刚刚听清的事实。这一刻，楚陆仁甚至从澹台望舒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哀求，似乎是希望自己能够否认刚刚说出的话，然而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我说，你其实不是帝后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