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盖着一层墨青色的布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宛若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而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簪子般的钥匙。
这把钥匙本来就放在这片竹林的一根竹身中。
这是师祖的习惯,很像前世小时候大人放钥匙的花盆底,却更为隐秘。
这片竹林的竹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洞府里很安静,只有一点微弱的火光泄出,不见人影。
一段时间后,如石头般一动不动的景越站了起来
临近子时,即便是精力旺盛的修士皆本能般生出了一丝倦意。
头系绿方巾的左姓男子坐在那里,一直显得阴鹜暴戾的眼睛也黯淡了些许。
师父交待的事他不敢怠慢,可因为没有找到钥匙,本来以为能马上解决的问题不得不慢了下来。
一起过来的阵师技艺不精,一时半会儿破不开这阵法,他又只能去找人过来。
这让这位左师兄生出了几分急躁。
事实上这位左师兄看起来暴戾,实则走的是阴戾一路,很少急躁,甚至偶尔会像猫捉老鼠般玩死敌人。
而这次他之所以有些难以控制住脾气,在于他感到了压力。
鸠占鹊巢,抢夺尸骨未寒的教中长辈遗产,这种不义之事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压力。
一个没有根基的死人罢了,整片山头只有一个药童,这种人除了如乌龟般活得久,又有什么可忌惮的。
他的压力是师父给的,他又明白师父的压力来自何处。
有很多事,都是上面的意思,可是云端上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可一旦你的事办得不漂亮,他又会“温和”的降下雷霆。
左姓男子很崇拜这样的人物,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