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昨日还说今天想要吃咸鹅蛋,最少两个,他说过至少会等到自己寒毒完全拔除,可他身上的寒毒如今五分之一都没去掉,他却已经走了。
生老病死,却是这般突然。
拥有过漫长寿元,对身体无比了解的师祖,终究也无法准备估量自己的告别。
景越揉了揉眼眶,开始收拾碗筷,然后独自坐在那里吃完了早饭,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他很清楚,今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再去到那间洞府,做着单调的试炼了。
之后他将师祖的遗体好好放好,去到了前院,向二先生和李长老说了师祖的死讯。
这是师祖交待过的事情,说他死了后,只需要他们三人知晓就好。
并没有什么隆重的仪式,按照姜师祖的遗愿,只需要把他简单安葬在这片茶山上就好。
他生前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他,死后也不必惊动他人。
毕竟和他同辈的人,甚至下一辈的人,近乎都走光了。
一阵山风吹来,竹林作响,景越清楚记得第一次来这里随风而来的香甜空气,以及自己中毒的场景。
而当初冷淡看着自己的人,如今躺在了身前的泥坑里。
他头发黑白分明,梳洗得很整洁,神情很是宁静,一如很多个景越见到他的清晨。
风吹花落,旁边的桂花树洒落了细小的白色花瓣,落在师祖身上。
他和二先生、李长老开始填土,目送他离开
没有任何繁文缛节,甚至没有点一根火烛,只需简单的尘归尘、土归土,是姜师祖很早就交待过的事情。
他这人不喜欢闹腾。
当晚,景越没有住在茶山,而是跟着二先生和李长老去喝了酒。
安静的阁楼,只有两老一少在喝酒,偶尔一些对话,皆是些闲谈。
和景越一样,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