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写道:“临海君乃长子也,大义所在,顺和君只是六子。”
金顺嫔以笔答道:“临海君母家出自安东金氏,在我国南方也。
而妾身出自延安金氏,在黄海道,属于北方也,更能为天帅助力。”
林泰来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贵国姓金的真多。
但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半岛北方的绝大多数地方属于平安、咸镜、黄海三个道。
想要分治北方,来自黄海道名门的支持,确实比远在东南庆尚道的有用。
又见金顺嫔写道:“所谓大义,在天帅一念之间。以天帅之威能,六子顺和君未见得不如长子临海君。”
林天帅渐渐坐直了身体,开始正色看待眼前的金顺嫔,这娘们还是有点东西的。
她居然根据一些传言,就能看出自己对朝鲜国的“不轨之意”,然后还能判断出自己分治北方的想法,然后投自己所好。
这绝对不是鞠景仁教的,鞠景仁这样的土官没有这种格局和见识。
这样的人物,怎么在历史上默默无名?可能是完全找不到出人头地的机会吧?
毕竟她的儿子只是庶六王子,又不是最得宠的,所以在礼法规则禁锢下,根本没有施展余地,除非有自己这样的外力打破规则。
在历史长河中,“时运不济”这个词真是不知埋没了多少人物。
林天帅突然对这个朝鲜王嫔产生了些许走心的兴趣,提笔问道:“怎么看待贵国大王殿下?”
可能是痛恨最近的遭遇,金顺嫔咬牙切齿的脸色难看,以笔回答:
“无能之物!上不能保宗庙,下不能护妻儿,连死战之勇气也无,不如天帅之万一也!”
林泰来内心舒坦了,最后提笔道:“以后多学说汉话。”
金顺嫔忽然掩面痛哭出声,泪水滴落,打湿了案几上的纸张。
林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