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乡小老弟赵志皋也是操心,又提点说:“如果以后你真想从政,这样重修《诗薮》对你有天大的好处!
比在书里写什么‘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全唐’啊,‘登高古今七律第一’啊之类的有用多了!”
胡应麟:“.”
这就是“文学也能对政治产生一定影响”?这就是“文学要体现时代特性”?
“明白老夫的意思么?”赵志皋又问道。
胡应麟叹口气,答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全唐’和‘登高古今七律第一’非我独创。
这些提法乃是林九元在六七年前的苏州文坛大会上指点我的,不能说完全没用。”
赵志皋:“.”
忽然有点不好说了,这算是提升了,还是堕落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当一个人的同县亲密老前辈当了首辅,同时结识二十年的文坛老师又当了吏部尚书,有几个人能不忘初心,坚持继续当文坛浪子?
又过两日,万历十九年的朝廷最后一场年终大戏上演,外朝部院大臣奉旨廷推阁臣。
还是在老地方,王天官早早的来到了午门外东朝房,细心的让锦衣卫官校多放了一些火盆。
比起在吏部看枯燥的人事档案,王天官发现自己更喜欢廷推场合。
望着东朝房旁边的午门,王天官暗暗感慨,自从入朝以来,自己还踏马的没上过早朝。
虽然天天上早朝非常痛苦,但一次也不上,似乎又有点人生不完整。
各部尚书和侍郎、都御史和副都御史、大理寺卿、通政使陆陆续续的到达。
陆光祖来的也很早,目光在人群里来回扫视,心里反复计算着票数。
清流势力加山陕帮的铁票,有自己这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孙丕扬、吏部左侍郎刘虞夔、户部左侍郎孙鑨和右侍郎杨俊民,礼部左侍郎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