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汪员外却又跑过来,说想要把租借给林氏的盐引收回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再说自己又答应过,可以让林汪氏所生儿女姓汪,那更不是外人!
就算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同意,她爹也不能干啊。
这次的事情,真的也让林汪氏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迅速从少女心态变得成熟起来。
回到内院,又一次安抚完了林汪氏小娘子后,林泰来就问道:
“你爹是不是有什么异心.啊不,其他想法?怎么今天满嘴胡咧咧?”
林泰来冷哼一声,表示了不满。
对此林泰来也能理解,毕竟人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总会受到方方面面的牵扯。
以这时代的观念,劝一個无子之人过继一个族人为儿子,是很在理的行为。
那徽商领袖郑之彦大朝奉当年也在强逼之下,租借了七千盐引给林氏盐业,现在也没敢说要收回去啊。
汪员外又没有儿子,前年把独生女以“平妻”名义嫁给了自己,那就应该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
先前都已经答应了,林汪氏生的儿女可以姓汪。怎么?汪员外还想老树开花过继一个?
林汪氏连忙又解释:“我爹不想答应,但又不好对族亲说什么。”
汪员外身为扬州大盐商,一大份家业在这里摆着,又没儿子,被人惦记上很正常。
不过今天送走了名义老丈人汪员外后,林泰来心里感到有点奇怪,产生了些微的探究兴趣。
林泰来又问道:“你爹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林汪氏想了想后,答道:“最近从老家来了几个族亲,开始在扬州做买卖。这些族亲劝说我爹,从同族过继一个为养子”
其实以林泰来现如今的格局,扬州城这些事都算是琐事了,属于既然来了就例行公事的那种,很难引起林泰来的特别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