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从,以及通知沿途驿站、关隘、营堡,零零碎碎的下来肯定要筹备一段时间。
事已至此,林泰来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也不着急,在翰林院多工作几天也无所谓。
将出差的敕书、文凭、关防都收好后,林修撰巡视翰林院各厅,没有发现菜鸟实习生啊不,庶吉士们的身影。
同年榜眼吴道南指了指后院方向,林修撰恍然大悟,这帮菜鸟肯定去后院柯亭上课了!
作为一個翰苑老人,林修撰觉得自己有责任指导新人。
当然,在很讲究前后辈伦理的翰林院,林修撰所能指导的,也就是这二十多个新庶吉士了。
到了后院柯亭,大约是刚上完课,众新人正在围着教习田学士休息和闲聊。
看到晃晃悠悠走过来的高大雄壮身影,田学士又产生了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林修撰来作甚?又想给新人训话了?”田学士问道。
林修撰解释说:“在下以为,除了应制写作、文艺、经史、国策等课业之外,有必要增添一门时政课。
这样才能紧密联系实际,与时俱进,苟日新日日新,我今天有意试讲一下。”
然后也不管田学士同意不同意,林泰来就直接对着众人开口道:
“最近诸君都听说了吧?礼部沈尚书突然上疏辞官,我这门时政课就从这里开讲。”
说起这个,众人就不困了。这些初入官场的菜鸟们,正是最热衷于议论时政的时候。
林泰来站在中间,侃侃而谈:“今天就客观的讲讲,沈尚书辞官的内在原因。
第一点,他近年可能身体确实不太好,身心俱疲之下产生了厌倦感,听说他每日都要喝药。
第二点,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作为礼部尚书,感受到了某种压力,所以用辞官来逃避。你懂得。”
有非常耿直的菜鸟叫道:“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