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例外。
林大官人就很实在,拜师礼品就是四个大银锭,每锭五十两,一点都不玩虚的。
同行的董其昌问道:“你这礼品是不是有点过于庸俗了?完全不用心,只有冰冷的钱财,没有附加的人情。”
林大官人像是个夹缝里生存的卑微社畜,长叹道:“如果我给许阁老送礼太用心,除了钱财还有什么附加人情的话,只怕首辅晚上就睡不着了。”
周围的好友们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品味出这话里的凡尔赛。
来到许阁老府上,只见得张灯结彩,就像是喜事临门一样。
林大官人在门子那里翻了翻登记册,确认一下谁已经来过,谁还没有过来。
许阁老就坐在正堂,接受门生们的轮番拜见。
林大官人作为第一名会元,天然就有特权,不用排队等待,到了就直接进去。
在许阁老面前,林会元表现的像是一个狂躁症患者。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清流势力那帮人居然奏请殿试加试八股文!”林会元激烈的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的叫嚷。
“门生我以为,这是对老座师您的侮辱!这是等于是公开指责老座师主持会试完全失败,所以在殿试加试八股文!”
“这样的行为极为鲜明的反映了他们对老座师最强烈的敌对意图,以及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攻击性!”
“那帮清流势力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践踏老座师的尊严,只不过是迈向死亡之路的疯狗的垂死挣扎!”
“老座师的忍耐只会被当成软弱,必须要让妄动的狂人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必须要给挑起事端的杂碎以最强的回击!”
在别人看起来,林会元似乎为了殿试加试八股文而急眼了,鼓动老座师起来反击,这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反应。
林会元的咆哮声震得许阁老耳中嗡嗡响,但许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