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的考试过程也就那样,突出一个艰苦朴素,实在乏善可陈。
过程中一共要考三场,八月九日第一场,八月十二日第二场,八月十五日第三场。
当然都知道,乡试最重要的只有第一场经义八股文,录取基本也只看第一场的发挥。
至于后面两场的策对、公文写作、诗词歌赋等等,都只是个形式而已。
但就算是走形式,也非常艰苦,每场都要凌晨起床入场,然后在长宽只有三尺、既漏风又漏雨的小破单间里坐到黄昏天黑。
同时还要完成高强度的写作,比如第一天要写三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一共七篇八股文!
所以乡试真的不轻松,对考生的体力和精力都是高强度的折磨。很多士子考完了后,直接大病一场。
难熬是十分难熬的,士子都要经历这个过程,最惨的是经历了十次八次乡试仍然没成功的人,说的就是苏州文坛大佬文征明。
但能承受这么多次乡试煎熬,也从侧面论证了文征明体质极佳,他能活到九十岁不是没有原因的。
万历十六年八月十五日,南直隶戊子科乡试最后一场考完,走出考场的士子已经精疲力尽。
但是只要给他们一点喘气的时间,立刻就能满血复活,进入高压解脱之后的狂欢状态。
在八月底乡试榜公布之前,数千士子还是平等的,没有失败,没有悲伤,没有复习。
黄昏交卷后,林泰来和友人一起走出龙门,商议着晚上的安排。
感觉像是坐了几天大牢的金士衡无精打采,对林泰来说:“也许可以改到明天再聚?今晚我只想躺平不动。”
林泰来冷哼道:“和你们这样软弱无力的虫豸在一起,又怎能更好的以身报国?”
如果别人敢这样嘲讽自己,金士衡一定会反喷回去,但林泰来爱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