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将那十万斤私盐的问题,全部推到林泰来身上去!”
吴登忍不住叫道:“那我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干走私的出事很正常,大不了就逃亡几年。等风声过去,官员换人了再回来,那又是一条好汉。
但若主动去官府自首,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想为边镇建设做贡献?
蔡十全直勾勾的盯着吴登说:“我家主人是巡盐御史,只要你去自首,保你无事。”
吴登又不是三岁小孩,“只要上了官面,怎么可能无事?难不成还能把我免罪?”
蔡十全说:“可以罚你们夫妻为奴,然后卖到蔡家,你就没事了。”
吴登怒道:“放着良民不做,去当家奴?”
蔡十全冷笑道:“这年头有的时候,家奴比良民舒服多了,你不要错过机会。
你看看你这良民当的,一开始险些被郑家灭了满门,然后妻子又被林泰来玩弄,而你只有无能为力。
入了蔡家,就相当于有了靠山,以后在扬州贩盐,谁还敢惹你?”
吴登沉默不语,夹缝里生存又想发财的小人物,实在太难了。
如果当初不是想摆脱郑家盐业自立,又怎么会被围剿?
如果不是为了林泰来的庇护,以及林氏盐业的走私便利,又怎么会甘愿忍受妻子和大东家不清不楚?
如果不是贪图数以十万斤计私盐的利润,又怎么会偷偷和蔡十全合作?
他知道自己是在刀锋上跳舞,但是他想发财,想自己当大东家,这也有错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来压迫自己?
蔡十全得意的说:“只要今天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明天去巡盐察院吗?”吴登无喜无悲的说。
蔡十全答话道:“不,去盐运司衙门。”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