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弹劾我贩运大量私盐!如果真有什么证据,一弹一个准!”
听到林大官人的最后的结论,属下们又一次产生了深深佩服。
没有任何证据,仅靠只言片语和纯粹的逻辑推理,就能凭空寻摸到真相,这本事也是绝了。
右护法张武顿时勃然大怒,“坐馆刚刚收拾了巡抚和巡按,现在扬州还有谁这么不开眼?”
林泰来人间清醒的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收拾了巡抚和巡按又算什么,迟早又会来新的巡抚和巡按。
官员都是流水的,唯有围绕盐业形成的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
只要有这个利益在,就不会少了算计。”
张武愣了愣后,不服气的说:“难道先前收拾巡抚和巡按,全都白收拾了?”
林泰来答道:“也不算白收拾,暂时压制住了两个具有敌意的大员,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可以避免四面八方多线作战,排除来自抚按的巨大干扰,更专心的攫取盐业利益。
或者叫,为林氏盐业暂时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随后林大官人反过来安慰众人说:“你们也不必太过于气愤,我正愁找不到继续掠夺的借口!
所以有人算计我们或许是好事,反咬一口的果实更肥美!
不管安排吴登的人是盐运司还是巡盐御史,亦或是某些盐商,甚至可能是既得利益者的联合操作,全都无所谓!
这里和太湖不一样,风浪越大鱼越贵!我巴不得算计我的人层级高一些!”
这时候陆君弼提出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杨巡抚?
毕竟几个月前就结了仇,他完全有动机在这几个月布局。”
林大官人皱着眉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能是他这个已经被打倒的!不然反击就没意义了!
如果往官面上扯,必须是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