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苦》,这个题目终于成功引起了海青天的兴趣。
众所周知,海青天治政十分讲究一个对百姓疾苦的怜悯。
“陆地水平铺,秋禾风乱舞。水旱相仍,农家何日足?墙壁通连,穷年何处补?往常时不似今番苦,万事由天做.”
看完后,海瑞深深叹了口气,通篇真就是一个苦!
在这个鸳鸯蝴蝶浮浪纷飞的年代,很少有人写这种反映民生疾苦的诗词了。
念及此,海瑞忍不住翻开了第二篇,只见题目是《打鱼苦》。
这又让海青天愣了愣,第一篇是农家,第二篇是打鱼,难道要把各职业写个遍?
“打鲥鱼,暮不休。前鱼已去后鱼稀,搔白官人旧黑头人马销残日无算,百计但求鲜味在。民力谁知夜益穷!驿亭灯火接重重”
海青天看完后,连连叹气,而后沉默了。
鲥鱼是南京城的特产,打鲥鱼之苦自然具有很强烈的现实色彩。
翻开第三篇,题目是《灶户苦》,果然换了个职业继续苦!
“白头灶户低草房,六月煎盐烈火旁。走出门前炎日里,偷闲一刻是乘凉。”
第四篇,《流民苦》。
“小车班班黄尘晚,夫为推,妇为挽。出门茫茫何所之?青青者榆疗吾饥。愿得乐土共哺糜”
满眼都是凄苦哀鸣,后面还有十篇,篇篇都是苦,合成了十四苦。
以海瑞之心性,也不忍心继续往下看了,轻轻的合上了册页。
无论诗的质量如何,就这意旨,也配得上《今乐府》三个字了。
林泰来得意洋洋的说:“老大人你就说这本诗集行不行吧?”
原作者这嘴脸与诗词内容的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海瑞心内五味杂陈,像是被强迫一样的答道:“行,太行了。”
从诗文本身来说,自己这句评价肯定是完全公正的,但为什么还是总觉得很违心?
这就是文学作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