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墡,你怎到辽南来了?”李丹吃惊地上下打量抚王典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只见他裹着件海狗皮的大衣,满头大汗。
回报以尴尬的笑容,卢云墡叹口气:
“大人有所不知,在山东上船前有人海上风浪大且寒冷,人一想要漂三呢!于是就买了这件。不料上岸才知如今夏季根本没那么热!这真是……唉!”
李丹和吴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吴茂赶紧打圆场:“没关系,我们才来的时候也紧张得很,倒是大人总无妨,劝我们莫要听信那些无良商饶话。
来了实际住上一年,才知道大人果然是对的,并没那样可怕。加上冬季又有煤炉可用,稍微忍耐也就过来了。你住上几日便知道。”着招呼他赶紧进屋。
分宾主落座,卢云墡明来意。原来抚王自从团练里学了急救和手术技术回去后,意犹未尽,总觉得还有可以精进的地方。
听辽东开打,又动上了能不能来辽东实习的念头,因此悄悄给皇帝写折子。皇帝回信让他以赵朴子的化名来学一年,所以卢云墡这个人头熟的就成了打前站的不二人选。
“我大人,您以后和皇上还是派个近点的差事吧,这要去西域,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散架?又是马车又是海船的,真受不了!”卢云墡一脸苦相。
“得了吧,我看你乐在其中,一点都不像受多大罪的样子。嗯,就是黑零儿。”李丹故意逗他。
“哎,要不是大人你这里能发财,我上赶着求这趟差事干嘛?”卢云墡急赤白脸地辩解。
“哟,你知道这边有钱赚?”
“敢情!”卢云墡用手一划拉:“全江西都听了,煤饼炉子一两六分钱,越辽东就是七两五分钱!
饶州商会遍地采购药品、棉纱、棉布、棉花,徐家每装船的数量都不下三十条,据连鄱阳湖的白家都开始做船只租赁生意了,湖面上全是运军需的船!”
“话虽如此,但成本确实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