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风雨,是否他可以看清这里面的凶险?
他与皇家感恩是不是仅仅为了报答陛下为陈家洗雪冤案?一旦遇到惊涛骇浪,他有多少可能将生死和身家抛弃继续保我赵氏的天下?
这些都要经年累月才能看出来,不是一两句话,三几壶酒就能解决的。你说是不是?」
赵拓惊呆了,但他不得不承认母后说得有道理。作为皇帝,他要考虑的不是友情,而是帝国利益与皇位传承。
他艰难地点点头,承认自己确实在对李丹的使用上相当放权,也太过于放纵了。回想一下,这种要什么给什么的做法,究竟对彼此是好是坏?很难说。
重新审视之后,他开始慢慢理解那些想把李丹撤回来的臣子们。
李丹在辽地现在呼风唤雨、大干快上,所以其他人才有「可能尾大不掉」的想法;
所以才有人不服气这小子的能耐;
所以有人跃跃欲试想把自己或其他人,塞到那个本来谁都推脱不肯去就职的地方;因为他太年轻、蹿升太快,导致许多人想:他能,我也能,甚至可以更好!
这样不行!赵拓也开始意识到问题了。他思索良久,抬头问:「
母后,何为女干臣?」
皇太后笑了:「陛下,优秀的臣子有两种:能臣和女干臣。许子相曾评价曹操‘治世能臣、乱世女干雄,这句话便很说明道理。
方才哀家也问过陛下,假使在武帝朝,霍、莽为女干臣耶、为能臣耶?」
「多半……是能臣。」赵拓沉吟着回答。
「着呵!」皇太后拍掌:「所以臣子是能臣还是女干臣全看皇帝,皇帝强则臣下弱,反之皇帝弱则臣下强。懂了吗?」
「母后是说,弱主难以服众,亦难以驭众?」
「正是。」皇太后起身走了几步:「你看那外朝的臣子,他们可不希望辽地掌握在一个皇帝亲信的人手里,他们必定会派人过去做官、控制。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