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急,以及判断是否合乎律令的最高裁决权。
衡量的目的,就是要在以皇权保证的公开、明了的标准下,实现‘公平,让任何事务不致失衡!」
赵拓两眼亮晶晶地注视李丹片刻,重重点头:「然也!请接着说!」
「既有失衡,那便要适度调节,将过多的戥子去掉些来实现差平,维持两者的平衡。」李丹又打个比方:「国家就是杆永远在摇摆中的称,只有上天知道它何时会不再失衡。
但人们必须知道,这杆称的提绳必须、只能握在皇权手中。任何事物都要放上去称量,不断有戥子增加或者减少。
当秤杆相对平衡时便要称量其它事物,直到下次称量发现仍有不平衡时,再重新调整戥子。这称量的工作,便是陛下的责任。」
「好!」赵拓听得兴致勃勃,立刻道:「爱卿,天色不早,不如拿酒菜来,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是臣疏忽了。」李丹连忙告罪,到楼梯口唤桃娘,要她亲手做些羹汤小菜来。
等酒菜的功夫,李丹又向皇帝解释南北和铜钞这两件事。在他看来,南北失衡源于前朝对臣服已久的北人和最后臣服的南人之间管理策略的差异。
当时北方行世侯制,管理严密、多行胡法,人皆崇尚习武从军获取官职。南地则粗放宽容,只要不造反干啥都行。
厄古人对汉学的态度仅限程朱理学范畴,连诗赋都被剔除科举科目,这样的结果导致文人思想僵化、局限。
文人失去进取通道,大多转向商贸、戏曲、印刷等与文字相关行业,参与科举者亦少,诺大帝国,十六届科举仅取士一千一百人而已。
这时候北贵南贱的认识很普遍,南北争的实际就是对帝国的统治权和文化优先权。
但最后南方在厄古上层的压制中始终无法获胜,直到江淮***蔓延全国,文人看到了借机推翻厄古人统治,重新建立汉人权柄和文化统治地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