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恨?
可既然人家低声下气求上门来,也没个打脸的道理,您说是不?
在下不过是牵条线,您要是看着不爽,回绝了便是,碍不着在下。您要是满意觉着能谈下去,那就是赏在西安一家子衣食,我在这里多谢您了。
总之,大主意肯定是您拿,在下作为掮客只管搭桥不管过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说完回身看看,再次压低声音:「您在朝廷里是栋梁,在下怎么也不会瞒着,就是您现在不问,回过头来在下也会和您把话说清楚。
这女的祁某也头次见,可人家指定说她可以做主,所以在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什么来历。
可在余音馆,她可是皱皱眉老鸨都吓得心肝乱抖的角色,寻常人花百两银子请她出台都不可能!至于她和厄古人是什么关系,在下真不知道,也不敢问太多。
干我们这行的,做事就行,知道太多死得快……!」
郑寿这才明白不是韩谓的问题,是一直有个皮货商联系这祁先生,可到了紧要关头那家伙却没露面,反而让这个女人走到前头。狡猾的厄古人,郑寿冷笑。
他不知道这姓祁的和厄古人掺和得到底有多深入,所以也不敢说太多,先将他打发走了。
然后想了想,郑寿让管家将那女子请入,他自己在书案后头看着她袅袅婷婷地进来,先让管家出去,然后问:「这么说姑娘是厄古人了?」
「小女子替大汗做事,却并不是厄古人。」那女子声音柔和清晰,听上去相当悦耳。
「哦?请姑娘抬起头来回话。」郑寿说完,就见那女子缓缓抬头,顿时好像屋里的火烛都亮了几分。「你果真是汉人?」郑寿惊讶。
「大人,这有什么奇怪的?您不会想说妾助纣为虐吧?可是小女子生在草原,那里是我的故乡,妾与他们水***融,倒没想过八岁起被送来中原,十年了才有人再想起我。」
「唉!也是可怜!」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