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朕也只需要垂拱而治,没必要事必躬亲?」
「陛下若事必躬亲,首辅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李丹笑笑说:
「但垂拱而治也要看是否具备条件,比方下面出了蠹虫,您追求垂拱而治必然导致大厦倾负,堤溃于穴的教训历史上有很多,如隋炀帝、唐玄宗、前宋徽宗皇帝都是著名的例子。」
「哦?」皇帝惊奇地扬眉:「后两个朕倒能够认可,卿何以将炀帝并于此列呢?」
「炀帝并非昏聩暴虐之人。
陛下细想想,炀帝灭南陈、开创科举、建大兴宫、兴建东都、开邗沟等渠,北逐突厥及契丹、东击高句丽和琉球、西破吐谷浑、南下占城,哪项不是前无古人的大举措?
他虽然广纳后宫,可史书上并未见说隋朝有后宫干政、外戚当权的事例,可见他的手段。甚至他临死前都很清醒,知道自己已经难以控制国家。
这样的君主会是昏庸、无道?他比之浑浑噩噩的刘禅、孙皓要强不知道多少倍,难道不是他为大唐奠定了盛世的基础,不是他埋下了突厥臣服、高句丽国灭的伏笔么?」
「照卿这么一说,炀帝倒是圣君了?」
「非也!」李丹摇头:「炀帝有两大失误:做事操之过急、过于自信,工程浩大、攻伐频繁,不惜民力,此其一;
急于抬举科举进士,打压门阀豪族收回权力,甚至不惜借女干臣之手将其驱逐或屠灭,导致是非不分、大道不行,此其二也!」
赵拓眼望着李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卿这是……寓古讽今?」
「话说到这里,臣可不曾准备剧本。」李丹一笑:「古来诸帝性格不一,其实如唐太宗李世民性格也是雷厉风行的,但为何太宗是圣君,炀帝却亡国了?其实原因就在于‘慎字。
唐太宗以史为镜,谨慎施政,不因追求个人功绩而浪费民力。而炀帝过于自信自大不听谏言所以亡国。
但臣不觉得炀帝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