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韩谓身后低低地埋怨:「首辅今日怎么了,一次次急着出头?你看谢某装聋作哑一言不发,你这时跳出来阻拦陛下,又是在外藩当面,何其不智?」
「我若不说话,明日那乌拉部就会塞进来个娘娘你信不信?」韩谓争辩。
「那又如何?」郑寿摇头:「就算他封个贵妃,难道不好么?天下人都会看到、知道自己的皇帝封了个厄古人高高在上,自然会有说话的人,你着什么急非要犯颜直谏?
万一为此和陛下顶牛,阁下不做这个首辅也罢,我等一众荆湖官员如何自处?」
「我若得罪了陛下自领其罪,又关汝等何事?」韩谓梗着脖子不服。
「你忘了,襄王被废,世子改封彭王迁居昌邑!这时候咱们还不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还送上门去招人家烦?」他见对方不语,叹口气:
「我等皆以公马首是瞻,公若失蹄……。望公今后切切不可因一己好恶而开口,切切呵!」说完供拱手扬长而去。
这时在台基的另一侧,谢敏洪和费劲等几个江南籍官员一起说话。当有人说起陛下没有收那枚玉玺殊为可惜时,谢敏洪微笑着转头看向费劲:「又来(费劲字)老弟,你怎么看此事?」
「陛下高明!」
「哦,此话怎讲?」
「这块玉玺是个宝,草原诸部谁不想要?
哪个拿到手就代表着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厄古大汗逼其它各部低头,又或者行那孙吴割据般的故事。
但它又是个烫手的山芋,因为各部都会将矛头掉转,实力不够的很快就会被削弱甚至吞并,就如乌拉部现在被太师托必古操弄那样。
陛下不要玉玺,是将这宝贝留给乌拉。
托必古这两年发展甚快,玉玺留在乌拉看上去是陛下承认了乞蔑儿的汗位,甚至通过他影响、控制草原,但其实也是给乌拉带来了所有的敌人。
活还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所以说,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