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您的意思了。」乞蔑儿汗忽然举起右手来说。
「噢?大汗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赵拓鼓励地向他点点头。
「陛下的意思是,乌拉来了,可是其他各部都没来。陛下要的是名副其实的五方草原大汗,而不是……表面的。陛下,我说的可对?」乞蔑儿汗手按在胸口上问。
「嗯,你猜得差不多。」赵拓点头:「一枚玉玺算不了什么,朕也有好几枚玉玺呢。有玉玺,不代表就有了人心。
你们父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师,将它先给朕,朕以及朝廷的所有臣工都非常感谢和感动。不过它不代表着草原上所有部族、所有子民对朕的拥戴。
当年你们的先祖,在厄伦特河畔接受七十三部的拥戴成为厄古大汗,到其孙蒙托汗时期,请当时的太师脱脱帖木儿书写并篆刻了这枚玉玺。
那时前朝疆域西越乌拉尔,东至大海,南达中南半岛,北括冰原,何其广大、何其壮阔!
那是真正的万邦咸服,并非几个书生写两笔歌功颂德的文章,就是朕现在提起也是怀着景仰和钦佩的。」
说到这里,赵拓起身上前扶起他们父子:「乞蔑儿汗,不是你们心不诚或者有什么做得不好。
刚才朕刚刚看到这枚玉玺确实也很高兴,但是想想当一百七十多年前的先人们,他们所取得的文治武功让朕感觉羞愧!
朕从先皇手中接下这个帝国,亲政不过三年时间,在各个方面连先皇的一半都赶不上,更
不要说蒙托汗那样的君主了。
所以朕不敢接受这枚玉玺,这个道理你们能明白吗?」
「陛下,这……。」在一旁的韩谓轻声地想劝解,被一阵咳嗽打断,他回头看,见是郑寿正向值守御史道歉,便闭住了嘴巴。
皇帝似乎对这个小插曲并未在意,他把手放在乞蔑儿汗手背上,亲切地说:
「现在请暂时代朕保管,等什么时候厄古诸部觉得朕配得上这枚玉玺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