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举例:
“当初我们行军,一夜走数十里,没法带着伤员,于是将他们寄养在老乡家中。
过了半年多上饶光复了,这才派人找回去一个个地接出来,或赡养、或分配工作,死去的将遗骨入棺椁还给亲属、协助落葬。
大家都没说什么,知道这是战时,有些事是不得不如此的。我猜陛下也有许多‘不得不’的地方,做臣子的只能相信陛下。
臣之所以愿意扶助皇室、为陛下而战,就是因为我看到了陛下虚心纳谏、力图中兴的决心。”
“但是……你应该也看到了天下现在存在很多问题。即使如此,你还要帮助陛下吗?”定王盯着李丹的眼睛问。
“哪里没有问题呢?”李丹笑道:“即便走出中华,我们会看到其它国家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不管它是大国还是小国。
有问题不怕,怕的是因此就摊开两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者由于某些原因干脆假装视而不见!”李丹用马鞭指着坡下延绵不绝的田野:
“中华拥有天下最好的沃土,如果在这里还只会束手无策,那我不觉得这种人配站在朝廷上!我曾经和赵巡抚谈过文武之争、南北之争、铜钱与会票间的矛盾。
你瞧,既然谁也不傻,我也能看出大家都知道的毛病。
臣与某些人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揣着手忙于伤春悲秋地感叹,
而臣则从一枝笔、一壶酒、一辆车、一口刀做起,踏踏实实地为人间做出好东西,并希望这些好东西能够成为工具,帮助更多人改变自己的生活或身边的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改变万事万物,需要从每个人、每个点滴做起?”后面马上的钱敏忍不住插进来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李丹点头:“所以我对曾先生曾经说过,我之所以要‘格物’,不是闲得无聊,
而是通过了解万物、找出规律,制作工具,然后更细致入微、更准确精密地了解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