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亲王,居然动用私人武装刺杀另一位亲王,简直古来未闻!”赵拓拳头紧攥,骨节发白:“这样的事情如果放任不予惩治,朕这个皇帝的威严都被践踏无地了!”
“要惩治,而且还得严惩,但不是现在。”刘太监轻声说:“陛下目前要做的两件大事:春闱大比和乞篾尔汗朝贡,这个是最重要的,切不可因小失大呀!”
“是呀陛下,臣也是这个意思。”刘牧压低声音说:“这案件的确骇人听闻,而且连把柄都被定王他们拿到了,想翻案或逃脱惩罚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现在就揭露出来,不仅外朝会哗然,那些已经进京的学子也会。说不定又要如数年前那般翻出‘削藩’的老调来,到时陛下进退两难呐。”
“可朕的兄长和妹子都受惊不小,若不是凑巧和李三郎走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赵拓气呼呼地:“朕难道连自己的亲人都无力保护吗?”
“我的万岁爷,您气糊涂了。”刘太监躬身:“定王出京是悄悄走的,并未告知外朝,这要是被他们知道还了得?所以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声张呀!”
“这……。”赵拓一想对呀,定王去南昌虽然内阁知道、皇太后知道,但外朝其他大臣可都不知晓。
按理亲王出行至少要告知礼部、兵部,以便沿途提供方便和保护,这次本想着悄悄去、悄悄回,不扰动地方太多,谁想……。
“诶?”赵拓忽然转过弯来:“不对!”
“陛下您说什么?”
“朕说这件事不对!”皇帝抬头直视二人:“既然皇兄出京是秘密的,那襄王……不对,是宁王,他又是怎么得知皇兄行程的呢?”这话一下子把二人都问住了。
“皇上,这件事现在要立即压住!”刘牧觉得自己后脊梁上唰地淌下一层冷汗,他赶紧说:
“如果陛下此时追究,那可能就是一场大狱,会涉及内外臣工、大小官员。如果您要处置,恐怕也得等那两件事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