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学生问这位证人几个问题。”韩安微笑着躬身。
尤知府想想无所谓,便点头:“你且问来。”
“孙先生,”韩安转向孙社:“你主动投降可曾隐瞒了自己手上的血债?”
“孙某手上并无什么血债。”孙社回答:“所有降兵、俘虏都经过镇抚官的甄别,有血债的发现之后就被斩了,根本活不到今日。”
“那么孙先生降后为何不继续在团练内卖命,反而去商团做事,是不是想隐瞒什么?”
“孙某原本蒙三郎信重,也曾管过上千的队伍,但那非我所长。到商团做事才是用我的长处,让孙某如鱼得水。
况且商团薪资甚好,每月有固定的四两二分银子可以拿,何必非要当兵打打杀杀呢?”
韩安满意点头,向上拱手:“大人,学生问完了。”
洪大年暗自咬牙,很恶意地问道:“那孙社我来问你,是不是还有许多像你这般原来在匪部的人现在不是在团练,就是在商团里呢?”
“回大人,确实!”
洪大年心中一喜,立即追问:“你可能说出几个类似的例子?”
“如曾经斩杀银陀中军,夺其军旗的指挥高汉子,还有夺余江、鹰潭时一马当先的杀敌丧胆的高粲,将士爱戴敬之如父兄的林顺堂等等。
这些人虽曾像我一样深陷匪营,但李三郎能够任贤用能,使我等乐为所用,这是饶州团练能战无败的源头,也是我等感佩他少年英雄之处……。”
“够了!”洪大年越听越生气,一挥手:“你下去罢!”
“谢大人,不过草民也需要路引,不然那回余干的轮船公司不会把票卖给我的。”
孙御史苦笑:“难不成你也是被绑来的?好吧,你先到外面等着,回头一体找尤知府办理就是!”等孙社下去,他看向洪大年:“关于这项罪,洪大人可还有其他证人?”
“呃,其实原本还有,但那人忽然逃亡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