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呐?”尤大人更关心当下。
“大人放心,虽是些文人,可毕经也要讲道理。”推官说:“我来和他们讲,大人尽管放心,只需讲明这李丹所犯罪过,这些人一定不敢拿自己功名开玩笑!”
看着他自信的背影,尤大人心中多少踏实下来,总算有个挡箭的人了。没过一会儿,前头重新鼓噪起来。
尤大人心中惊疑之际,就见二人狼狈奔回。“这是怎么回事?”尤大人问苏虎。
苏虎叹气:“这位大人千不该、万不该,说出自己是察院的推官。那些个文曲星们多聪明,一下子醒悟过来,现在正吵嚷着要去堵察院的门哩!
不过大人你别管,好歹是去堵察院了,和咱们没关系!”
见他挤眉弄眼地尤知府有些疑惑,不过想想也是,好歹这些人不堵自己的门了,随他们去吧。
“你带些人去察院门口帮着维持下,只要不闹事便好。”他故作镇定地说完,转头去佥事房里看卷宗了。
这天围堵察院的儒生最后有四百余人,见察院闭门不理,他们又行至一街之隔的贡院和文庙,甚至有学生在文庙哭祭。
这下子石毫忍不住了,儒生哭祭孔圣人这是极其严重的事件,不管他是否出面,驻江西道监察御史是肯定要上报的,再说还有个大家谁都不敢提,却实际存在的翼龙卫呢!
再说了,前线的仗还没彻底完结,他石毫眼看就要立下大功的当儿可不想因为这件莫须有罪名的案子把一年辛苦全毁了!
布政使司立即召集会议,决定派出参政唐轩前往安抚儒生们,听取他们的呼声并给与必要承诺。
这唐轩也算作茧自缚,偏石毫还挺信任他,这下成了他要去解自己结的扣,还不得不笑脸相对。
他心里恼火,直骂那林皋台狡猾、不仗义。
谈到天光黯淡才把大家都劝走,却应下三条:准许保释李三郎、尽快发榜、惩治都察院有过失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