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女干耍滑,那可有的罪受!」那小旗咬牙切齿地说。
李丹看向城门一侧黑黢黢的位置,天已经暗下来,但他知道那里挂着几颗人头。这一仗他没有在场,但后来听说是斩杀了数名叛军将佐。
不过杨星始终没被找到。这个和自己神交已久的,叛军最有才华的青年将领。本想和他在战场上找机会比试、比试,谁想东乡突击战后他好像是蒸发了般,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重弼早已习惯了李丹来去如风,听说他到了,赶紧迎出来,亲热地拉着他进屋,唤来下人添炭加薪,然后说:
「昨日余干来的人才说范县令认了徐家大小姐做义女,吾琢磨着你兴许要婚礼后才过来呢,没想到今日便到了!」
「公事在先,丹岂敢因私而废公?」
赵重弼哈哈大笑:「也罢,这会儿吾多用你些,等你做了新郎再紧着三位新人用罢!」
李丹面红耳赤,嘟囔着回答:「大人,是两位,不是三位。」
「嗯?不是说郡王送了两位义女给你……?」
「回禀大人,我朝法度女未满十四才能婚嫁。恍儿还没到岁数哩,臣不敢逾法。」
「你、你呀!」赵重弼好气好笑地拿手指点他:「就差那么两个月而已。再说,你不讲,外人有几个知道?」
「大人莫这样说,若是拜了堂天地、鬼神皆知,何谓无知者?」李丹很认真地回答。
「好、好,随你!」赵重弼无奈:「不管怎么说,
名义上你也和赵家是亲戚了,皇上只会更看重你,你要好自为之!」
说着,转身去书案上拿了份文档递过来:「瞧,今天快马送来的,是皇上对吾密札的回复。」
李丹才接到手里,听说是皇帝的亲笔吓了一跳。
忙起身先将那几张纸恭恭敬敬放在茶几上,整衣立正深深地拜了,这才双手捧起仔细阅读,读毕转身放回书案上,再拜,这才转身回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