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或降级任用,但没有流放这一说。
因考虑到事涉太皇太后及陛下哀恸之情,故而南京刑部判陈氏流放两广三年,这已是法外重判。而陛下当时御批改为流放甘肃,且是抄没家产连家属共同流放。
虽然后来经内阁说服没有抄没家产,但全家还是被流放了,这样做完全超出了法度,所以才导致朝野议论纷纭。
臣以为,那几个学子目无君父,无论判绞、判流放或革去功名等均是妥当。但对陈氏的判决不仅不妥,而且量刑过重,所以斗胆进言,请陛下三思,重新改判。”
“嗯?”赵拓皱眉:“你说量刑过重,朕也觉得确实。当时是朕在气头上,未冷静地采纳内阁的劝谏,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的确不该!
不过这‘不妥’二字又当怎么讲,难道整件事里,那陈仕安就不该担责吗?”他提高声量,以便听上去有些严厉。
“陛下,据臣所知,犯罪士子是在年初二那天约友携妓出游的,正月十六日遭到举报,正月十九日陈仕安到南京吏部报到并于次日正式上任,正月二十七日陛下遣御史前往南京调查此事……。
所以说,事发当时陈仕安还未上任,但是最终南京刑部却不顾都察院的反对与提醒在案卷中将陈仕安列为了应该担责的人。”
“哦?”赵拓看向都察院这边:“常卿,可是如所说的这般?”
常渲出列叉手:“启奏陛下,确实如此。臣记得还为此专门曾去文给南京留守司,并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何剑南,文档应有记存可查。”
“如此说来,该是陈氏的前任担责才对,南京刑部判错了!刑部何在?”
听到皇帝不高兴了,刑部尚书仪中生连忙出列:“陛下,臣是五月份接手刑部的,前任刑部尚书因年老体弱已经致仕了。”
“哦,对!”皇帝想起来。他用手指习惯地敲敲桌子:“这样吧,这件事刑部你们依法重新审理、量刑。
常卿,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