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话,指着铜镜里说:“人老珠黄,要它何用?”
李肃吓一跳:“姐姐尚值青春,何出此不利之言?”
“且不能助夫君,便是无用之人!”
“诶,不可如此妄加菲薄。”李肃赶紧在她身边坐下:对她道:“为夫这一向来心慌意乱,所谓有病乱投医是也。没有及时来向姐姐请教,还望海涵。”说着作个揖。
文氏连忙福下去,然后问:“不知阿郎如今究竟迷在何处?还望以实相告,不然妾又怎知该如何相助呢?”
李肃连着答了几个是字,然后将自己来南昌后等待南京公文却一直不见下来,又四处咨询查问无果,不得要领等事,并近来江南西道官场上的变化细细讲了一遍。
而后见文氏沉思了会儿,问李肃:“就这些?”
李肃愣住:“我如今所关心者,可不就是这乌纱之事?”
“不对,”文氏摇头:“若只有这事,那些位大人们没理由搪塞老爷。
况且方才老爷说不仅向南京吏部、礼部询问过,而且还找过这边布政司的经历、都事们,甚至还与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大人往来。老爷找按察司的人却是为何?”
“呃,咳!也没什么,顺便说说咱家那个小孽畜的事情。我是长辈,总不能就这样被他拿捏,那不是为人所笑?再者,咱们亏了那么多钱财,我得叫他吐出来!”
李肃愤愤地挥舞着拳头。文氏静静地看着他,待他说完,开口说:“老爷且莫要激动,听妾身说。丹哥儿虽然没收了咱们部分家产,但这件事他占理,你可不能拿着到处去说。”
“这叫什么道理,难道我被打了还得贴个笑脸不成?”
“恐怕是这样。”文氏温声劝道:“您想想,您是赋闲的官员,临战先走这个名声好说不好听,何苦要自己到处去讲,唯恐旁人不知么?”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但朝廷怎么想您猜得到吗?唐大人不惜出动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