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势利小人!”李肃还在屋里打转转,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你说的是谁呀?”窦奶奶刚说完这话就见李长景给自己使眼色,急忙喝令屋里的人都先出去,自己倒了杯茶走过去,和李肃并排坐在床边,将水放在他手里。
“老爷慢慢说,别为了些小人气着自己,那可不值当了。”
“还不是布政使司那些人?个个拿了钱却不办事情,和南京留守司那班人一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再有消息定报与汝知,什么僧多粥少且再忍耐,全是应付光景!”33
李素喝了水,烦躁地拍着床沿:“事情再简单不过,那猢狲毁我名誉、夺我家产只需一纸公文言辞切责,我就不信县里还敢袖手旁观!
可你看看布政使司衙门那些人,好像我求他们做什么难题般,个个口称难办,还要我别难为他们。真真不可理喻!”
“那……南京礼部的差事……还是没有下文?”窦奶奶对男人间的争执没兴趣,在她看来,那余干城里的损失实在不算什么,只要你当了官,要想挣回这些损失,还不是两三个月间的事?
“唉,都说没见到有下来的公文,有人说现在皇上忙着打仗和准备太后寿辰,以及明春京师的大比,所以兴许将这类事情放在后面了。
有人说那位置据说给了别人,燕若兄不如再等等,看其他机会。都是些官腔屁话!”
“什么?这、这官难道还能想给谁就给谁?”窦奶奶愤怒了,说好属于自家男人的职位,凭什么给了别人?
“哼,你以为?这帮家伙为了五百两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不公平!”窦奶奶想想:“你没去找唐棣轩?兴许他能帮你。”
“唉!我现在都不敢去找他。”李肃说:“自石帅上任以来他便不主动找我了,估摸着这里头既有保密的意思,同时也是避嫌。
你说,这石帅一来就提倡清廉、实干,我现在要找个人打探消息都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