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英雄,在下乃本城守将端方。”
他主动上前,来到离石大军十来步远处,拱手道:“部下早来见这山上旌旗招展,报与我知晓,因不知是哪路英雄,某守土有责,所以特来拜会!”
他这一开口,文邹邹地把对面的石大军也弄得愣了下,不知为何,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却开口这样谦恭有礼?石大军忽地自内心升起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咦,不意你这从贼的人还能出口成章?佩服、佩服!”他拱手道。
听他说自己“从贼”,端方苦笑却居然没恼,回礼道:
“惭愧、惭愧,不瞒英雄,端某幼时样貌尚可,十六岁得了秀才功名,不料后来越发长得粗鄙。参加乡试那年,考官竟因此口实将某的举人功名黜落,说是如此相貌不可见天子。唉!”
“哟,你还中过举人?竟有这等怪事?那……你后来为何从贼?”
“哪个是生来便乐意造反的?”端方叹口气:“我兄弟两个都是从小既学文又习武。我想,文的不行,那我去考武举总可以吧?
结果那年兄弟两个去考试,考官收了别个考生的贿赂,将那人抬上来,我弟弟便名落孙山。
考场上那厮明明输给我弟弟的,我俩气愤不过,便将考官收贿之事揭发出来,众考生一起去他门前闹。
不想这下惹了大祸,他不仅将我名次亦作废,还叫通缉我兄弟谋反。没奈何,天下能容我二人之处,可不就只有这里?”
石大军听了也感叹不已,告诉他:“在下一片石,石大军是也,你叫咱石头也可以。我原是鄱阳湖里蓼花子部下,今夏投了青衫队。
咱是个粗人比不得你端兄文武全才,不过是因打杀了个借机奸污寡妇的税丁,因此被说成是抗税的头脑,只好躲进湖里干剪径勾当。
如今跟了青衫队李三郎,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还得了从九品的告身!”
“哦?”端方眼前一亮,回头看了眼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