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他轻声劝杨星:「你父亲那里肯定回不去,就别想了。和我们走的话你得忍着些,不能让护送的官军瞧出来。.
到了对岸你就安全,我们可以帮你找个寺院寄养,安静地过完余生。唉!
虽然你和杨贺闹翻,但官府那边不知道,要是被他们发现,说不得还会误解你是逃出来的,一样要拿你回去问罪。
既然有传言说你投火自尽,或者死于乱军,那不妨假戏真做,改头换面,活着总好过死吧?你说呢?」
「多谢顾先生,你知我是身份还这样看顾在下,杨某受之有愧!」杨星说着垂下泪来:
「我平日里自诩高明,敲剥富户,睡良家女子,现在想来便是因为罪孽深重,所以遭这样变故,又被毁容,实在天道公平,令我心里羞惭至极。
先生这样对我,叫人情何以堪?若再不听劝,一条路走到黑,那还算个汉子么?先生如何安排,杨星从命便是!」
顾南城为他的故事唏嘘不已,感叹了一回,道:「从今以后,你便改个名字,遮人耳目叫做杨悟,我再送你个字,叫做独卿。何如?」
杨星便在床上拜受。从此世间就没有了杨星这个人,只有个浴火重生的杨悟。
魏木城回来听说之后点头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又为他诊疗。然后他让顾南城照顾着,先给他喂些粥水,自己先去找寺里和尚告辞,又留了些碎银子请他帮忙备干粮。
和尚见他与官军千户甚善,哪敢不尽力奉承?魏木城上山采些草药回来,又取自己囊中创药,撕了条丝质的汗巾为杨悟上药、裹伤。看着杨悟昏昏睡去,这才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有个青衣裤、裹青布襥头,挂一副两当半身皮甲的伍长来找,自我介绍是个下士官,奉命来接他们。
「伤员们自有车辆,千户大人特地嘱咐给两位先生另外准备了马车。先生如果行李不多,可放在车后便好。」他说着瞟了眼杨悟:「贵仆人可以和车夫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