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个伴当在桥后面。」李丹招招手,赖伍发便现身出来,雄赳赳地立于桥上。
「本来,只要我挥挥手,你们三个就可以被大军淹没了。但是我在对岸听到你们说话,觉得都是苦命人,能给条明路不是更好?所以就亲自过来和你们谈谈。」
「谈了又能怎样?无非就是饶我等性命而已。」裴四说。
「四郎说到性命,你们觉得花多少钱能买回一条命?」李丹问:
「我第一次攻克这里的时候,就在这桥头死了几十个顽抗的人,他却活下来了,被俘之后加入青衫队,现在是从九品的巡检使。」
李丹用手指向赖伍发:「你们可以问问他,一条命值什么?」
三人听了都有些意动,曾铁头上前几步问赖伍发:「你真的在这桥头守过?」
赖伍发笑笑:「那晚我们也是这样三人一组的警戒哨,下边那个堡里住着当官儿的,多数人都在外面棚里过夜。
我记得夏天太热,就到后面水塘里提水浇在身上,然后回到岸上,从那株龙角槐的枝杈上取下晾晒的衣物穿起来。」
「他、他说的是真的。」曾铁头回身喃喃道,大家都知道那株龙角槐,所以裴四这回也低下头,手里的刀也垂下了。
「你若是骗我等,黑虎四郎便与你绝不甘休!」他说。
李丹摇摇头:「你与我甘不甘休都无所谓,我只问你镇里兵力几何,屯于何处,带兵者谁?要诚实回答,便记你等反正之功。」
「你不过是个团练首领,如何能为我记功抵罪?」裴四有些不信。
「你看这个。」李丹从衣内顺袋里取了两方带绶的印钮放到毛修禄手里,一枚是「武骑尉」,一枚是「江南西道宣抚经历」。
毛修禄给两人一说,他们就明白了,赶紧一起跪下叩拜,道:「草民等冒犯,请大人恕罪!」
李丹忙拉他们起来:「我奉旨前来上饶,大军在后等待进发指令,事不宜迟,君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