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
渔子不理,又唱出第二句:「瑶池深处有猿哀。」
士子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自怜无计升高去……,」渔子回身看看,促狭一笑:「身处罗浮四百来。」唱完哈哈大笑朝桥头大步而行。
「他什么意思,这是暗讽我等么?」有人又惊又怒地说。
「不对呀,你站住!」有士子追过去喊他:「我等以湖景为题,你这诗里哪有景致?」
「咦?」那渔子回过头来:「汝等自兴诗会又不曾相邀,作诗之前也未指明题目,如何现在又来说这个话,好没道理。」说完调头依旧走自己的。
「渔台说得好,但请稍留步!」许保中踉跄脚步大咧咧上前,施一深礼:「兄高洁疏朗,在下南阳许五云欢喜得很,愿闻兄台大名。」
见他郑重,渔子忙放下钓竿还礼,口中道:「不敢劳问,某重庆苏由是也,四处飘荡至京师,不想被人骗去财货困于此地。潦倒之人不堪至极,得罪、得罪!」
许保中听了却大喜,问:「苏兄在何处下榻?待小弟酒醒后沐手更衣,上门拜访!」
苏由苦笑:「某亦无定所,只隔几日便去城隍庙卖些字画为继。五云兄若不嫌,可径直到城隍庙相寻便是。告辞!」
说罢拎了鱼竿走向桥头,口中却咿咿呀呀唱出首曲儿来,赵拓仔细听时,却是:
秋风吹起稻粱田,爱湖边、钓鱼船。个个儿轻鸥,占断了水云天。莼菜羹香鲈脍滑,霜月白呀……晓星悬。
短蓬疏柳小窗眠,枕流泉、倩谁传?写入那丹青,仿佛是米粮关。多少思乡文物感,消不得呵……一溪烟!
「五云兄似很高看此人?」赵拓惊讶地问得意扬扬归来的许保中。
「嘘——!」许保中看看周围,低声道:「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那苏由乃是诗词、书画的大家,有句话说:南派遗斗苏仲由(苏由字),讲的就是此人。不想今日在此相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