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哪里有半分你李三郎马上击贼、马下擒首的风范?算不得好诗!」
话音才落,李丹「咕」地喝了朱二爷给他刚斟的酒,开口道:
天家章南锦峰城,跨云长桥万里平;
铁骑踏得敌戎破,归来桥头戏啼莺。
张平眨巴眨巴眼睛,才说:「还好,只是……最后这句还是软了。」李丹又喝一杯说:
将军百战度桥归,杨柳尚青水不回。
曾记埠头绵绵雨,哪有云桥如山巍?
「唔……。」张平抚着胡须还未说话,李丹一揖到地:「同求兄饶过则个,明日我亲笔画一幅《长桥落日图》与君赔罪可好?今晚还有军议,委实不敢再喝了!」
见他求饶,满屋大笑,赵重弼也来打圆场。张平便要李丹将后面几首诗都写了,又叮嘱明日要得那幅画,这才摇摇晃晃地由小厮扶着送入后院去歇了。
主角不在,又听说今晚还有军议,来宾便纷纷起身告辞。赵重弼上了车,叫李丹也上来。
他显然喝了不少,用胳膊肘支着身体在杌子上,手托着腮,喝了一杯李丹给他沏的酽茶,皱皱眉说:「这样苦的东西能解酒?」
「大人试试呗,反正没坏处。」李丹喝得红光满面,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你这猢狲是有话要说,憋了半日对不?」赵重弼冷笑:「你接旨那会儿吾就瞧出来了,现在没人,你可以问啦。」
「大人明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上饶的郡王爷。」
李丹才说完,就听赵重弼叹口气:「唉,吾不是让刘喜告诉你了?丰宁是陛下潜邸时的玩伴和陪读。」
李丹目光闪了下,赶紧说:「这个刘喜倒是说了,问题是……皇上不知道上饶已经被切断,北线官道不通这些事吧?我在想这个旨意,可怎么能把人救出来呢?
再说,王爷是定海针呀,他在官军士民肯定奋勇,若知道他离开了,不会士气一落千丈么?」